第九章(第2/13 页)
?虽则未曾宣之于口,也不因此影响判断,但是在旧时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里,太深切的关怀在乎和实质上的无能为力,对于酆白露来说,也许不过是可笑的枷锁。
酆白露道,“你我之间,哪里需要说这些。”
秦晔坦然,他也决不扭捏,边抬手解衣扣,边牵引秦晔往帘幕后的榻去。
秦晔跟着他上榻,但心里没底,只得没话找话道,“委屈你,实在委屈你。”
他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,瞥一下酆白露,发现此人都已脱了外衫,虽衣冠不整而神色自若,更是愧疚难耐。
“我已致信太叔氏……现在应该叫钟氏?钟于庭允诺将太叔氏观心桐给我,到那时我再送你。”
“还有,还有,”秦晔道,“我做你炉鼎。可能我效用不大,不过我联系到很多人,我能补偿你的,白露。”
酆白露衣衫已几乎褪尽。
他赤裸着身体,浑身肌肤如细瓷柔滑白皙。他本已探出手去替秦晔解衣服——闻言却些微地歪了头,凝望秦晔眼睛。
“可是,”酆白露道,“阿秦,你的旧友多或死伤,或疯狂。剩下些许,如今甚至不如你。”
他不再往下说。其实秦晔做炉鼎带来的好处已十分足够偿还,不再需要别的赔付。是以他们二人皆心知肚明,秦晔其后所言补偿种种,不过场面虚言尔。
秦晔道,“人多总有办法。不说这些,我自己来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后面这二句是叫酆白露不要再脱他衣服。
酆白露是以收手笑道,“好。”
过一会儿等到秦晔也赤条条一个人,待要上去吻他嘴唇之时,又轻声慢言,“我忽而想起……”
秦晔的脸悬停在他的脸前,带着疑惑同催促,“嗯?”
“若论效用最佳,”酆白露道,“活剖才是最上等。”
秦晔的一张因急迫惊慌而发白的脸、因羞耻尴尬发红的脸,现下终究是他本身的麦色皮面。
他的眼珠子顺着酆白露额头至嘴唇流畅的曲线转了一轮,定定的,以眼珠子对上酆白露眼瞳。那里面照旧是水盈盈而乌沉沉的一片。
“白露,”秦晔道,收回欲要抚摸所唤之人脸颊的手,渐渐移向那人的脖颈,“以你心思缜密,应当不会‘忽而想起’的。”
酆白露道,“确实如此。”
他不避秦晔好似利刃般的直视,缱绻依依,柔情款款吻秦晔绷紧的脸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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